第53章 古代王庭（17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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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 古代王庭（17）
“新君繼位，有雜音是常事，不過這些雜音與眼放的小小體量，遠遠構不成對殿下的威脅。”洛白拿起酒壺，給穆甄斟上一杯剛燙好的馬奶酒。
心裏被暖意沖刷，人自然也熱絡起來，洛白開始為二王子的未來，做設身處地的認真打算，“但是‘服眾’也是必須的，殿下現在最需要的，大概就是一件能夠堵住悠悠之口的重大功績。”
洛白的身份算是宮嬪，宮嬪是不可妄議軍國朝政的，但看穆甄的樣子，卻是很想讓他暢所欲言：
“比如呢？”
洛白確認自己可以說，才繼續開口：“小人是從西涼陪蕭合公主嫁到狼庭，涼國與狼庭草原是相接鄰裏，涼國國君也一心向北境示好。”
“但南旻顯然不是如此，旻國國君趁北境停戰，休養生息之時，籌謀壯大，招兵買馬，意在攪亂天下局勢，吞並狼庭和西涼，成就自己霸業。”
“戰事，早晚是不可避免的。”
很難想象，如果是在烏達爾面前說這樣一番話，洛白是十條命都不夠丟的，但現在在他跟前的二殿下，竟是一副聽得津津有味的模樣。
“繼續。”穆甄說道。
“南旻空有野心，但這戰力與狼庭，也就是殿下即將完全掌握的兵馬，是天差地別。南旻國君想向北境發難，就得聯合西涼，以二對一。”
“這時候，處於中間位置的涼國，就顯得十分重要了。可既然西涼是先有的與狼庭交好的心，不如就好好利用。”
“肥水不流外人田嘛。”
原文的劇情，穆甄在正式繼位狼王前，經過了一年多的鬥爭。
而這一年多的時間裏，西涼原本偏向狼庭的友好之心，生生被旻國拉了過去。
兩國以二敵一，趁北境內部動蕩，發動戰事。
穆甄繼位後費了很大的工夫，戰線拉長近兩年，才最終拿下勝利，一統中原。
贏是贏了，但過程艱難，人力物力也損耗極大。
洛白既有上帝視角，自然就要幫穆甄一把，能規避的都規避掉。
這第一步，便是將南旻國主拉攏的友軍，發展成自己的友軍。
那這拿下一樁和平，保邊境百姓安寧，正正是大功績一件，就可以用這個，堵住有意說穆甄壞話的人的嘴。
穩住民心。
穆甄笑說：“所以說嘛，留你在我身邊，是萬萬不虧的。”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察覺到洛白的聰明的，反正穆甄對此，給予高度讚賞。
洛白倒也不敢充靶子，淺淺做了個鬼臉，“以殿下的智謀，怎麽會想不到這個，不過是想試試我罷了...”
也幸好穆甄和洛白，如今是一條陣線上的人了。
若這兩人是對頭，互相算計，那只怕是要算計到天荒地老，無絕期。
穆甄不以為然，只是溫柔淺笑，問道：“此話又怎講？”
“哎，”洛白故作沈思，還嘆氣，“殿下在大婚典禮當夜走進洞房，說實在的，就算沒有塔卡這個眼線，這般高調行徑，又怎麽能不引人註意？”
“可是...二殿下是如此莽撞的人麽？難道不知道整個王庭，處處都是狼王的眼線麽？”
穆甄當然知道。
也曉得自己入父親宮嬪的洞房，是多麽的大逆不道，觸及人倫。
可他敢這麽做，只能說明，穆甄早已安排好了一切，他有“大逆不道”的底氣，也正如洛白所說，為接他進帳，穆甄籌謀許久了。
也正因為如此，老狼王暴斃身亡的消息，才能在第一時間，死死封鎖。
穆甄對狼庭的掌控程度，超出絕大部分，甚至是所有人的想象。
當然，現如今洛白要從這個“所有人”裏排除了。
“還有舒妃娘娘的母族，大將霍日根所統帥的部隊，在娘娘被削除名分，貶為庶民時，竟沒有暴動作亂，反而平靜接受。”
“想來，這其中，也少不了殿下你的周旋和張羅。”
正如穆甄實際上所掌握的權勢使洛白震撼一般，洛白這顆小腦袋瓜裏的所思所想，也使得穆甄為之一震。
他知道洛白聰慧，卻沒想到聰慧到這個份上。
連他私下和霍日根的接近、籌謀，這小東西都一一想到了。
不錯，霍日根歷來是個暴脾氣，親妹被廢，部落的兵權又被削弱，但他竟然向烏達爾反抗，反而像個四好良民般，攜親眷參與宮宴。
眉開眼笑，一團和氣。
也太詭異了。
這是因為穆甄早向霍日根遞出了橄欖枝，烏達爾要回收兵權，他們兩家是首當其沖的倒黴蛋，同病相憐，自然就有攜手合作的前提。
穆甄向霍日根擔保，只要他按兵不動，退一步風平浪靜，之後會有十倍、百倍的收益。
霍日根也沒什麽好法子，跟烏達爾正面對抗，毫無勝算，便最終答應了與穆甄的聯盟。
烏達爾暴死的那個晚上，消息之所以封鎖得那般嚴實，霍日根的勢力，也起了不少作用。
“不過...”洛白眉頭微蹙，他極少會有此般神情，這說明，至少當下，他是真的感覺到一點發愁，“為了利益能聯合，也就能為了利益而分離敵對。”
“如今突然冒出來一黨支持大王子繼位的人，怕是與霍日根脫不了幹系。”
霍日根是紺德的哥哥，大王子阿魯圖的舅舅，推親侄兒登上大位，他所獲得的利益，自然是最大的。
而且這廝好戰，如果他真存了要與穆甄過不去的心，在這動蕩不穩的節骨眼，倒也是個棘手的麻煩。
穆甄的關註點卻很有些偏離，他捏了捏洛白的手腕，“你是在關心我，為我擔憂麽？”
洛白看二王子並不拿這霍日根當回事的輕松樣子，想來是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，不需那麽在意，便也故意矯揉造作：“殿下是我的保護傘，是小藤蔓賴以生存的大樹，在小人心中，殿下是最重要的！”
穆甄受不了他故作綠茶的樣子，把人攔腰一抱，夾在胳肢窩裏，拎進了臥室。
一番翻雲覆雨，洛白舒爽，穆甄也舒爽。
家不可一日無主，國不可一日無君，老狼王暴死，新君繼位迫在眉睫，確如洛白所形容的，那些反對穆甄的聲音，充其量只算“雜音”。
很快，穆甄還是在官員和將士們的擁護下，登基為狼王。
住所也要從王庭外的營帳，搬入屬於狼王的王帳了。
洛白自然是要跟著挪過來，這便引起了又一波的爭議，不過穆甄沒有優先處理這個，而是把精力放在另外兩件大事上。
其一，先王暴死，經太醫查驗，死因確系中毒。不過這毒在草原並不多見，在說準確些，它就不是草原上的東西，許多草原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見過。
那是一種中原的毒藥，應是凝結成了藥丸的形狀，吞下之後，毒性不會立即發作。
但若飲了酒，那包裹劇毒的外皮便會被酒水融化，毒素積聚於五臟六腑。
可到了這一步，中毒者仍然不會死，還需要再來一步——動氣，或者說，習武之人，動用了身上真氣。
真氣催化毒素，進入血液、筋脈，流至全身。毒性發作時是爆炸性的，因而肝腸寸斷，筋脈爆裂，七竅流血，死不瞑目。
烏達爾眼見穆甄捅了自己一刀，暴怒之下要尋武器，與人大打一場。
草原武士不似中原的習武之人講究真氣，但其實武者都是一樣的，在與人激戰時，丹田之內自會有一股氣流運轉，便是“真氣”。
所以在烏達爾一邊想與穆甄大打出手，一邊調動真氣時，就判了自己死刑。
驗屍驗明白了，現在的問題是，誰能用這種方式，向先王下毒手？
這將是穆甄繼位後，必要查清楚的一個真相。
第二件要緊事，則是與西涼修好，拉攏西涼國君，共謀兩國邊境的長久和諧。這也算是聽了洛白的諫言。
穆甄親自寫了國書，命人送到西涼，邀涼國國君前來狼庭做客。
當然了，兩國明面上仍是對頭，沒有國君會輕易這麽做。
所以穆甄以蕭合公主打頭，給涼國國君準備了豐厚的款待，並承諾盛宴結束之後，國君可以接回自己的寶貝女兒。
要說烏達爾這個人，打仗或許算一把好手，但為人處世方面，要多遜，有多遜。
人家涼國國主把女兒嫁過來，求和的心思寫在臉上，他偏不好好領情。
既不拒了這婚事，讓人家的女兒免受遠嫁之苦，這嫁過來了，又不好好對待。初見面時的大殿之上，還看上了公主的陪嫁小廝，硬要封個男人為妃，封在公主的前面。
羞辱了公主，更羞辱了涼國國君。
不過蕭合公主也算因禍得福，沒被正式冊封，與烏達爾也未有過夫妻之實，如今穆甄做好人，讓國主把女兒接回去，將來何去何從，全憑自主自願。
蕭合公主是嫡女，也是獨女，有了這層由頭，涼國國君想不來都不行了。
國宴之上，涼國國君斯尤與穆甄暢飲，同時也擔心，“狼王陛下能讓小女回家，孤這個做父親的，感激不盡，只是...”
只是沒了聯姻契約，西涼與狼庭的紐帶斷了，好像對於涼國的安定和平，不是好事兒。
穆甄只叫其寬心：“國主不必擔憂，公主回家，這聯姻的紐帶未必會斷了，兩國聯姻，成其佳話，還不是事在人為嘛。”
斯尤有些疑惑，“...狼王陛下的意思是...？”
穆甄：“只要孤未來的王後，與孤大婚之人，是來自涼國，這姻緣就破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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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裏被暖意沖刷，人自然也熱絡起來，洛白開始為二王子的未來，做設身處地的認真打算，“但是‘服眾’也是必須的，殿下現在最需要的，大概就是一件能夠堵住悠悠之口的重大功績。”
洛白的身份算是宮嬪，宮嬪是不可妄議軍國朝政的，但看穆甄的樣子，卻是很想讓他暢所欲言：
“比如呢？”
洛白確認自己可以說，才繼續開口：“小人是從西涼陪蕭合公主嫁到狼庭，涼國與狼庭草原是相接鄰裏，涼國國君也一心向北境示好。”
“但南旻顯然不是如此，旻國國君趁北境停戰，休養生息之時，籌謀壯大，招兵買馬，意在攪亂天下局勢，吞並狼庭和西涼，成就自己霸業。”
“戰事，早晚是不可避免的。”
很難想象，如果是在烏達爾面前說這樣一番話，洛白是十條命都不夠丟的，但現在在他跟前的二殿下，竟是一副聽得津津有味的模樣。
“繼續。”穆甄說道。
“南旻空有野心，但這戰力與狼庭，也就是殿下即將完全掌握的兵馬，是天差地別。南旻國君想向北境發難，就得聯合西涼，以二對一。”
“這時候，處於中間位置的涼國，就顯得十分重要了。可既然西涼是先有的與狼庭交好的心，不如就好好利用。”
“肥水不流外人田嘛。”
原文的劇情，穆甄在正式繼位狼王前，經過了一年多的鬥爭。
而這一年多的時間裏，西涼原本偏向狼庭的友好之心，生生被旻國拉了過去。
兩國以二敵一，趁北境內部動蕩，發動戰事。
穆甄繼位後費了很大的工夫，戰線拉長近兩年，才最終拿下勝利，一統中原。
贏是贏了，但過程艱難，人力物力也損耗極大。
洛白既有上帝視角，自然就要幫穆甄一把，能規避的都規避掉。
這第一步，便是將南旻國主拉攏的友軍，發展成自己的友軍。
那這拿下一樁和平，保邊境百姓安寧，正正是大功績一件，就可以用這個，堵住有意說穆甄壞話的人的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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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甄笑說：“所以說嘛，留你在我身邊，是萬萬不虧的。”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察覺到洛白的聰明的，反正穆甄對此，給予高度讚賞。
洛白倒也不敢充靶子，淺淺做了個鬼臉，“以殿下的智謀，怎麽會想不到這個，不過是想試試我罷了...”
也幸好穆甄和洛白，如今是一條陣線上的人了。
若這兩人是對頭，互相算計，那只怕是要算計到天荒地老，無絕期。
穆甄不以為然，只是溫柔淺笑，問道：“此話又怎講？”
“哎，”洛白故作沈思，還嘆氣，“殿下在大婚典禮當夜走進洞房，說實在的，就算沒有塔卡這個眼線，這般高調行徑，又怎麽能不引人註意？”
“可是...二殿下是如此莽撞的人麽？難道不知道整個王庭，處處都是狼王的眼線麽？”
穆甄當然知道。
也曉得自己入父親宮嬪的洞房，是多麽的大逆不道，觸及人倫。
可他敢這麽做，只能說明，穆甄早已安排好了一切，他有“大逆不道”的底氣，也正如洛白所說，為接他進帳，穆甄籌謀許久了。
也正因為如此，老狼王暴斃身亡的消息，才能在第一時間，死死封鎖。
穆甄對狼庭的掌控程度，超出絕大部分，甚至是所有人的想象。
當然，現如今洛白要從這個“所有人”裏排除了。
“還有舒妃娘娘的母族，大將霍日根所統帥的部隊，在娘娘被削除名分，貶為庶民時，竟沒有暴動作亂，反而平靜接受。”
“想來，這其中，也少不了殿下你的周旋和張羅。”
正如穆甄實際上所掌握的權勢使洛白震撼一般，洛白這顆小腦袋瓜裏的所思所想，也使得穆甄為之一震。
他知道洛白聰慧，卻沒想到聰慧到這個份上。
連他私下和霍日根的接近、籌謀，這小東西都一一想到了。
不錯，霍日根歷來是個暴脾氣，親妹被廢，部落的兵權又被削弱，但他竟然向烏達爾反抗，反而像個四好良民般，攜親眷參與宮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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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太詭異了。
這是因為穆甄早向霍日根遞出了橄欖枝，烏達爾要回收兵權，他們兩家是首當其沖的倒黴蛋，同病相憐，自然就有攜手合作的前提。
穆甄向霍日根擔保，只要他按兵不動，退一步風平浪靜，之後會有十倍、百倍的收益。
霍日根也沒什麽好法子，跟烏達爾正面對抗，毫無勝算，便最終答應了與穆甄的聯盟。
烏達爾暴死的那個晚上，消息之所以封鎖得那般嚴實，霍日根的勢力，也起了不少作用。
“不過...”洛白眉頭微蹙，他極少會有此般神情，這說明，至少當下，他是真的感覺到一點發愁，“為了利益能聯合，也就能為了利益而分離敵對。”
“如今突然冒出來一黨支持大王子繼位的人，怕是與霍日根脫不了幹系。”
霍日根是紺德的哥哥，大王子阿魯圖的舅舅，推親侄兒登上大位，他所獲得的利益，自然是最大的。
而且這廝好戰，如果他真存了要與穆甄過不去的心，在這動蕩不穩的節骨眼，倒也是個棘手的麻煩。
穆甄的關註點卻很有些偏離，他捏了捏洛白的手腕，“你是在關心我，為我擔憂麽？”
洛白看二王子並不拿這霍日根當回事的輕松樣子，想來是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，不需那麽在意，便也故意矯揉造作：“殿下是我的保護傘，是小藤蔓賴以生存的大樹，在小人心中，殿下是最重要的！”
穆甄受不了他故作綠茶的樣子，把人攔腰一抱，夾在胳肢窩裏，拎進了臥室。
一番翻雲覆雨，洛白舒爽，穆甄也舒爽。
家不可一日無主，國不可一日無君，老狼王暴死，新君繼位迫在眉睫，確如洛白所形容的，那些反對穆甄的聲音，充其量只算“雜音”。
很快，穆甄還是在官員和將士們的擁護下，登基為狼王。
住所也要從王庭外的營帳，搬入屬於狼王的王帳了。
洛白自然是要跟著挪過來，這便引起了又一波的爭議，不過穆甄沒有優先處理這個，而是把精力放在另外兩件大事上。
其一，先王暴死，經太醫查驗，死因確系中毒。不過這毒在草原並不多見，在說準確些，它就不是草原上的東西，許多草原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見過。
那是一種中原的毒藥，應是凝結成了藥丸的形狀，吞下之後，毒性不會立即發作。
但若飲了酒，那包裹劇毒的外皮便會被酒水融化，毒素積聚於五臟六腑。
可到了這一步，中毒者仍然不會死，還需要再來一步——動氣，或者說，習武之人，動用了身上真氣。
真氣催化毒素，進入血液、筋脈，流至全身。毒性發作時是爆炸性的，因而肝腸寸斷，筋脈爆裂，七竅流血，死不瞑目。
烏達爾眼見穆甄捅了自己一刀，暴怒之下要尋武器，與人大打一場。
草原武士不似中原的習武之人講究真氣，但其實武者都是一樣的，在與人激戰時，丹田之內自會有一股氣流運轉，便是“真氣”。
所以在烏達爾一邊想與穆甄大打出手，一邊調動真氣時，就判了自己死刑。
驗屍驗明白了，現在的問題是，誰能用這種方式，向先王下毒手？
這將是穆甄繼位後，必要查清楚的一個真相。
第二件要緊事，則是與西涼修好，拉攏西涼國君，共謀兩國邊境的長久和諧。這也算是聽了洛白的諫言。
穆甄親自寫了國書，命人送到西涼，邀涼國國君前來狼庭做客。
當然了，兩國明面上仍是對頭，沒有國君會輕易這麽做。
所以穆甄以蕭合公主打頭，給涼國國君準備了豐厚的款待，並承諾盛宴結束之後，國君可以接回自己的寶貝女兒。
要說烏達爾這個人，打仗或許算一把好手，但為人處世方面，要多遜，有多遜。
人家涼國國主把女兒嫁過來，求和的心思寫在臉上，他偏不好好領情。
既不拒了這婚事，讓人家的女兒免受遠嫁之苦，這嫁過來了，又不好好對待。初見面時的大殿之上，還看上了公主的陪嫁小廝，硬要封個男人為妃，封在公主的前面。
羞辱了公主，更羞辱了涼國國君。
不過蕭合公主也算因禍得福，沒被正式冊封，與烏達爾也未有過夫妻之實，如今穆甄做好人，讓國主把女兒接回去，將來何去何從，全憑自主自願。
蕭合公主是嫡女，也是獨女，有了這層由頭，涼國國君想不來都不行了。
國宴之上，涼國國君斯尤與穆甄暢飲，同時也擔心，“狼王陛下能讓小女回家，孤這個做父親的，感激不盡，只是...”
只是沒了聯姻契約，西涼與狼庭的紐帶斷了，好像對於涼國的安定和平，不是好事兒。
穆甄只叫其寬心：“國主不必擔憂，公主回家，這聯姻的紐帶未必會斷了，兩國聯姻，成其佳話，還不是事在人為嘛。”
斯尤有些疑惑，“...狼王陛下的意思是...？”
穆甄：“只要孤未來的王後，與孤大婚之人，是來自涼國，這姻緣就破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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